2017年5月21日

170。惰性与憨态


壹。

我做得不干脆的事情有很多。而近期令人纠结的是对于书本的阅读进度。尽管这习性因人而异,也与我长期以来无法控制住在特定时间内只阅读一本书籍的习惯有关。我大概比自己认为的还要不专一。事情是我一直舍不得把太宰治的《人间失格》看完。这是今年一月里第一项被我列入阅读列表的书籍,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没办法好好看完。几乎每进行到一个新的段落,我就需要消耗较往常数倍的时间来理解并完整消化当中精辟的句子。就这样断断续续的重复着阅读与重复阅读,我在这双重拉扯下,直到现在都还没看完其中的四分之一。期间我倒是看了好几本书,就唯独这一本一直不断进行着如此枯燥的恶性循环,以目前的进度来说,待我看完大概也是明年的事了。

贰。

在Youtube上看到一位87岁的高龄女音乐家演奏钢琴。她弓着的背部像一张弯曲的椅背,双手布满皱纹,发鬓垂白,灵活的十指与情感丰富的演绎使她豪不失优雅地,以洗礼式的姿势,在舞台上自信演奏。那是生命在经历了千百次历练以后,被摆在灯光下熠熠发光的样子,像一颗祖母绿。她让我想起一首古老的歌,还有这些年来一直藏在我枕低下的,被汗水浸湿后褪色的哲学刊物,烙印着原始的社会价值。与莫利*[注1]一样,我并不认为年轻像大家所认为的那样具有价值。除了一副机能完整、可塑性高的身躯以及还没因细胞坏死而失去弹性的皮肤以外,年轻也只是一种挥霍进行式。它只会不断的被消耗,不似衰老需要被累积。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不会羡慕年轻的生命。我知道伤痛与悔恨是通过时间幸存下来的。



*[注1]莫利为Morrie的音译,此人是《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里的角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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