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24日

111。无酒精


壹。

聚在炭火旁烧烤的手,在音乐奏起之后忙着录影。约好穿黑衣的人在入夜后和环境融成一体搞得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大家像是狂热的追星族,一阵推挤与起哄之后,围成适合拍摄的视角,让装疯卖醉的男同学可以有足够发挥的空间。我是属于想独占香槟却又害怕被发现的那一类型,于是偷偷躲在角落和几个同学准备好杯子打算就在音乐开得最响的时候速速下手。待在沙发上看以僵尸为题材的电影的时候,总是有人故意发出一些怪声吓唬人,或是在电视机前晃动,而越是这种情况越容易闻到衣服和头发上烟熏的味道。比起电影脚本里面那些不真实的诠释,这样的狼狈和幼稚好像比较适合现状。

贰。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定律还是什么。越是想做某件事就越无法达成。例如越想睡的时候越是睡不着。越想长高的时候越长不高。而每当心血来潮想作诗的时候反而只能写几句歌词。有时候害怕消失害怕得不得了。有时候却恨不得消失。于是我所写的字互相矛盾,互相撞击,也没有真的想要妥协的意愿,反正就这样放着不管也不会与任何理论相悖。

叁。

分散注意力的其中一个有效方法是故意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当你没有办法再专心思考甚至没办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思考的同时,该被记得的事情也会自然而然地忘却。S昨天替我拍了一张照片,我正在考虑着要不要上传以证明给T看我依然有在好好生活。

2016年4月10日

110。她说

壹。

在星期日还没到来之前我一直都在想着星期日,想着在安全的房间里独自浪费整个周末,以及回到昏暗的角落以后可以继续写作,继续练习,继续把所有灵感整齐收纳好的贪婪。表达这件事情从本质上来说来有点难以把握,虽然我尽量克制自己在找不到想要的旋律时显得有耐心,然而当这种拼命遮掩起来的自己终于有一天得以被分享的时候,剩余的粗糙好像就可以非常迅速地磨合成适合镶在音符上的零件。我也不必再偷偷摸摸把这些热忱都匿藏起来。

贰。

我看着奶奶略躬的身子在厨房里忙绿,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些午后,客厅里铺着一张床垫,没有灯,整个空间只有风扇旋转的声音。爷爷性子里的倔强在这种时候只会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奶奶手上的斑驳和皱纹也变得模糊不清。我闻着晚餐的香味入睡。如同一种毒药。服了以后就再也没办法戒掉。

外婆的玉镯在月光下透着泛光。外公轻轻的握住我的手,声音断续飘渺。我的梦是层层叠叠的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