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26日

160。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壹。

出发之前T问我有没有迫不及待的感觉。我盯着她的眼睛,就像凝视玻璃窗里上了透明粉彩的精品,闪闪发亮。我干笑。摇头。虽然就事实而言,我有好几次都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居住下来。每天每天在看得见海景的房间里苏醒,晒干的衣服都掺杂着海水咸湿的味道,甚至可以利用一整个干枯的夏季躺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戴着墨镜偷窥晒日光浴的人们。若陈末所说的是真的,关于青春里有这么两个人,只要一方还爱着另一方,大家都会有永远年轻的错觉,那么这里就有这两个人,一只狗,只要待在一起就不会再衰老。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我的眼泪还没干。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套卖座的电影里要安插这么多死亡,但是人生很多时候都是言不及义的,由一些互相碰撞的残忍凑成的畸形状。所以很多时候我宁可浪费几个小时看一套平平淡淡的公路电影。多年以后,若有机会和V重逢,或许我们可以好好重温那个因炸鸡过剩缺少啤酒而欲求不满的夜晚,哼着宿醉的旋律,仿效大人,一堆人坐在沙发上观赏一部没有剧情的成人电影。

2017年3月12日

159。你是那腐烂了花期的玫瑰


壹。

直到妈妈提起之前我已经有好一段时间都不曾想起我那因癌症而去世的表哥。可能是初三那年发生了太多事,而我对于这些想遗忘的事情总是埋特别深。我以前总认为那些缺乏同理心的人活得很轻松,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这么一回事。是要经历多糟糕的事情,才会对身边受到伤害的人感到麻木甚至不去察觉。所以我好像都没办法流畅的表露出悲伤或是有多余的力气去憎恨他们。

贰。

炸弹和火枪口都释放着令人窒息的烟味。听见的人却用着不理解的态度反问其中的痛苦和煎熬。我知道她的心里由始至终都住着一个童话,那确实是一种让人抓狂的天真烂漫。

2017年3月6日

158。信仰的脸孔


壹。

观察盲从者并不是我特有的兴趣。我仅仅是过于好奇他们之所以信仰的、追随的,以及不顾一切贯彻到底的、那毫无缘由的偏执从何而来。老实说我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人的群体行动,比起虔诚的信徒他们更像是被限制思考的傀儡,过于统一性、空洞而单调地进行着重复的聚集。于是当我终于忍不住在妈妈面前恸哭不止的时候,我才敢自夸我稍稍明白多崎作的悲伤,当然这和信仰无关,不过是被一份共鸣推翻先前在书里浏览过的种种感慨。故事里对于颜色所赋予的生命力一直都因多崎作的存在变得更加鲜明,就像一面镜子,那里面映出我想要变得透明的局部,好似有人将所有我保留的暗面都写了进去,我陷得不是一般的深。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寻获了遗失的语言,找到我曾将其奉为信仰的部分。如果在这种时候,要我选择一张表情面对那些群众,那大概会是多崎作所见到的绿川脸上的知性反讽。又或许,那些端坐在信仰顶端的人都是长着同一张脸孔。

贰。

关于缺乏耐性的问题已被提醒过好多次,但我就是无法克制容易急躁起来的性子,就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恨不得用着和所有小孩一样,人小鬼大的眼神,盯着世界上所有慢吞吞的生物,心里咒骂着这些浪费时间的笨蛋们,暗地里在内心扯开一段距离,拒绝被贴上名为同类的标签。即使我知道这心态真的极为幼稚。

2017年3月2日

157。花吃了那女孩


壹。

最初困惑我的并不是它读起来的音调,而是女孩选择被花吃掉的这种画面,偶然听见黄小桢的声音才想起来的名字,还有花的隐喻。当初我并没有觉得这几个字具有什么令人振奋的冲击性,反到是透露某些哀伤的甜美,但好久好久以后,这几个字仿佛成为了一种关系上的表达方式。就算把句子倒过来还是觉得这个句子有病。又或许它想表达的就是这样一种病态。女孩是女孩。女孩也不是女孩。她们是花。她们也不真的是花。

贰。

每当见到抽烟的人我只会想起外公。因为他是我见过的那么多人当中吸起烟来最有魅力的男人。他慵懒世故的神态,和萦绕在他身边的烟团就像是缠绵密不可分的一体。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依然认为他是那种天生与烟相互衬之的依存体。戒不掉的瘾让他染上更深一层的沧桑。他就像是落在绿色烟灰缸里的烟蒂,保持着奄奄一息的姿态,等待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