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25日

236。我还是比较习惯在夜晚写字

壹。

最近房间里多了一只鲸鱼娃娃,蓝色的身躯,白色的肚皮。和弟弟的同款海豹比起来,不是那种一眼就会觉得可爱的外貌,但甚是讨喜。以拥入怀里的大小来说刚刚好。也足够柔软。T说我不应该是属于厌恶公仔那一派的家伙吗,所以有点意外我竟然会冲动买下它。这么一想来我确实是从小就相当抗拒这些毛绒绒的玩意儿,加上常年鼻敏的毛病,一旦沾惹上灰尘就堪比梦魇。或许你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在我眼里这只鲸鱼就是有点不一样。虽然我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我想它可以陪我度过未来那些很漫长的夜晚。

贰。

我想成为像莒哈丝那样的人。在保密的同时赤裸、且倾尽所有的写。我喜欢她刻意的经营,喜欢她随意或花费心思的空白,更喜欢她对于情人不害臊的描写方式。那些悬着没捅破的。那种半空的填满。那种什么都能写,也没有什么能再像这样被写的写。我想要像她那样。连孤独都是坦率的。还为此骄傲不已。

2018年8月19日

235。每一天都是一种练习

壹。

学校对面新开张的酒店生意特别好这件事我是最近才知道,据说开房的人当中有六成是学生党,真是一群新新人类。名字和年纪我就不方便在这里加以叙述。听弟弟说起的时候,他的口吻就像在描述今天的天气那样轻巧、随意,像是再平凡不过的事。我无法理解这种把性当成消费的行为什么越来越常态化。像是一种潮流或是趋势。说这话的时候我大概就像个老太婆,值得吐糟的是,竟然还差一点出生在千禧年代。这么说来,我妈其实很高兴我脱离了那群没什么生产力的同学。我也很感谢身边扎根稳固的极品友人们,正是这群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们,让我能一直都只专注于自己。尽管我已开始意识到外界与我之间的隔阂。这一阵子最富有挑战性的事无非是跳脱自身在写作时的固定框架与文法秩序,得在投身于其他外语之余也想方设法维持着文字的质量。虽然生长在马来西亚这多元社会,但其实熟练的操纵语言这事真的需要很多练习。H说他除了读书以外没有其他的娱乐。我想这也是个很好的练习。

2018年8月12日

234。我模仿从前的自己会写下的字

壹。

这阵子我总是穿着十三十四岁时的衣服以及一双夹脚拖,在有限的出没地点内打转与往返,过着几乎和从前相差无几的日子,我甚至看不出镜子里的我与过去有什么区别。早晨经常被饿醒,也不按时吃饭和睡觉,像是蓄意透支着自己年轻的身体般,一整天下来只是进行着封闭式的阅读。快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也不曾遇上相识的面孔。偶尔略过午餐,就这样独自一人待到晚上,沉浸在没有对白的日常里。尽管经常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病态,但得以周旋在颠倒之中又何尝不可。它像是对于我早已逝去的青春有了的某种延续。


我回想起在即将升中学和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习惯像男孩一样穿着的自己,以及对于所谓的女人的打扮可以抗拒到某种极端的程度,是至今听闻仍会不经意蹦出来的反抗心理。尽管我自诩掩饰的还不错。后来这种情绪在书上获得解释。称为女性的自我厌恶。我并不知道这些日子结束以后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以相似的形式继续下去。但我希望我能永远记住少年时期的自己。


贰。


虽然毫不相干,但去年语文老师放给我们看的葛兰唱卡门的视频终于被我找到了。感觉很新奇。令我再次爱上那年代上海的爵士乐。

2018年8月3日

233。也没别的好说了

壹。

有多少浑浑噩噩的夏天,像这样以一眨眼的速度挥发,把无所事事的我与称为思绪的假想物质困在偌大的房间里,企图营造一个立体的宇宙。我们都知道脑神经的奇妙之处却很难解释我们唤作思想的自我意识感。而摇晃颠簸的日子在去掉青春期的恍惚感后,暂且变得明亮且清醒起来。前些天是T的生日,远在哈尔滨的她,估计还有几个星期才能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蛋糕吃,因此我已经做好请客的打算。她和我通话时总是脱离不了一种失措的状态,迷茫且混乱。S告诉我这是年轻才有的困扰。让我对于明年奔二这件事多了一份实感。在这之前,我遇过的很多人,尤其辈份年长的,都一个劲儿地告诉我他们的人生道理,却从不过问我自身,只是惊艳于我的年轻。或者说,比起我,他们更惊艳于自身衰老的速度。所以说实话我习惯了。但那不影响我对于年轻很多时候存在着贬义的看法。我曾一度憧憬于成年人的磊落。那种只需要全心全意专注于自己的透明磊落。但或许过不久我会与其他人一样开始怀念年轻这件事。妈妈倒是认为我对世界漠不关心的封闭是自我中心主义的表现。我对于这控诉甚是不满。毕竟我并不是从某一天开始就是这样的。小的时候没有人教我怎么正确的表现自己,所以我以为只要做大人做的事情就是正确的。说起来,在这个时代还写着部落格,我也算是一枚老古董了。最近呢也并没有什么伟大的计划,就是想和弟弟吃个晚饭,可每次送他回宿舍的时候,那种哈巴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目送眼光总让我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