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25日

173。无题

壹。

喜欢的东西总是在规律地消失。简直就像是定期会发生的事。尤其气味。难以通过口腔与鼻腔复刻而被排挤在记忆边缘。有的时候是一个眨眼的过程。一句对白。一场自我的逃亡赛。但更多时候是明早醒来以后就不复存在的悸动。那么自然又稀罕,越小心翼翼的保护,消失得越快。我没有办法阻止它逝去。只好放弃去喜欢更多的东西。因为疯狂只会让人疲惫。尤其不相互的爱。后来顺利留下来的全是一种惯性的坚持。我是直到最近才想起这些我喜欢过的一切都跑到哪里去了。恰似一道影子,成为我每天在镜子面前看到的自己的模样。

贰。

在漫长又不想被打扰的周末里,我倾向于把自己关在房间,扭开音响就播放起一整天的Youtube歌单。有喜欢的歌一般都会听两次。不合口味的三十秒后立即跳过。是这样的一种任性。一整天是怎样的概念。光是听着就很容易产生厌倦。我经常会卯起来把以前写过的词拼成一首诗,在没有听众的卧房里大声朗诵,或是录成一支demo独自享受。要说有什么期望的话,那么大概是直到现在都还在等待一个可以分享这些小品的听众出现。

2017年6月12日

172。朦胧之际

壹。

我的梦总是有一种相似的场景。或抽离。或重叠。混杂着我不想意识的恐惧,诱我倾斜。死亡就混在其中,在与我朝夕相处的瞬间里,伺机埋伏,往细节与空隙钻研,像一名准备突袭的狙击手,精心布局,等待我正面迎击或与其擦肩而过。或许我已经历经了好几次的死亡却浑然不知。那么轻易就发生的事情,我竟没有丝毫危机感。它何其侥幸地倾向我,靠近得几乎要在我身边睡下来,和我诉说一些流浪在尽头中,我极力避免去触碰的部分。

我看见同一个面孔,与数年前的某个画面重叠,黑色的帘布,白色的花,总有一天会消失这件事情,清楚的烙印在僧人那双望眼欲穿的瞳孔里,令我为超脱这件事情感到气愤。我忆起从前和弟弟携手埋葬的那只脆弱的鸟,以及它们是如何被挤进同一个纸袋中,在一片漆黑中奋力挣扎扭动。小小的生命的碰撞几乎就要在纸袋上穿出个洞来。于是当这些终于找到出口的生命,用尽所有的力气往天空飞去,直到不见踪影之际,我听见鸣声里带有祝福。虽短暂却熠熠生辉。只有一只被挤压过度的鸟儿以被遗忘的姿态,奄奄一息躺在纸袋底部。那一刻我没有哭。却悲伤得说不出个所以然。

后来我就变成那种没办法快乐太久的人。直到现在也还是。拖着童年部分没办法整合的残破,在奶奶的灵前跪着,疲乏与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