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21日

181。风情万种的倦意

壹。

八月基本上不是浑浑噩噩就是心浮气躁,尽管怠倦,却也不至于无所事事,不过是没什么意愿与谁深刻谈论,只管奋力吸取电台与杂志里每一个未曾听闻的字眼。寄给报社的诗由于涉及大量的暗示与赤裸,所以被退回了好几次,但我仍旧没有反省的意思,也不想改掉任何一项使它暧昧不清的元素。他们想要避开的敏感部分,正好是我想要与之坦诚相待的直觉。

贰。

潮湿的日子里,花盆四周会积满水。这些水份虽然不足以淹死一盆植物,却在不经意间松动了牢牢被根部扎紧的壤土,这时候除了把溢出来的水排入沟渠之外,还要祈祷午后的阳光够猛烈,好让多余的水分顺利蒸发。浮游生物总是在我凑近观察的地方飘移游动,经过雨水的洗涤,就连路过的斑点狗身上的污垢都淡去了一些。我想起Y不在的那个下午,我和L根据自身品味所涉猎的有关电影文化的推介序时,那股油然而生的充实感,竟与此刻如出一辙。假设当时L说要趁着长假约我去不丹自助旅行,我很可能什么都没想就答应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应该会先和表哥到日本一趟,见一见好久不见的人,顺便走马看花。

2017年8月10日

180。躲着躲着就消失了

壹。

喉咙疼了好几天,搞到我心情有点复杂。当然也不单纯是因为声音本身,而是其他的因素所致,让我变得越来越不知该如何开口。我坚持不看医生。因为我讨厌吞药丸。

贰。

那年少女有很多秘密。稚气未脱的笔触像是新长出来的嫩芽,漏洞百出,尖锐而粗燥地摊开在那里,隔着某种程度上的喜好落差。但就像《忧郁的热带》中提及的那样,不论以什么形式,这些字与她之间所联系的,都会不停地回到她本身所拖着的那个世界去。所以想要问的事情不止有最近。还有后来。不刻意,不匿名,不打扰。悄悄经过的时候,偶尔好奇你们都躲在哪里,正做些什么呢。偶尔也想要挥一挥手,告诉你们:我在这里哦。困着,也不是真的困着。别人问起的时候,我只会说,我真的很想你。

2017年8月4日

179。JUNK年代

壹。

前阵子读了村上春树于1980年代在某刊物上连载的短文集,每一篇的篇幅都不长。当中描写的大多是琐碎的日常,以及针对那年代的社会状况所持有的意见。不知是个人念旧心作怪还是怎样,他倾于把话题围绕在早期的时间轴上,涉及的人物多半也与其社会影响力有关,例如1951年出版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凯伦·卡朋特去世那年村上春树正值三十四岁。书上多次提及的疱疹以当时的医疗技术难以得到控制。然而我惊讶地发现当代的青年对于这种性病所持有的态度与现今差距不大。像乔瑟·史丹尼弗斯这种政治漫画家在当时非常受追捧。有的文章专门整理小朋友写给外星人的信,有一篇介绍卡尔托哈尔的壁画,还有些手札是交代有关夫妻档纳粹猎人在二战结束以后的动向。五花八门的美国协会在他稀疏平常的口吻下,仿佛是近期才崛起的新势头,例如诙谐的晋姆·斯密斯协会,以及麦克·杰逊模仿协会。他趁着奥运会期间所写的日记到头来与奥运毫无干系。不过最酷的是,竟然有人从事陨石猎人这种职业,并像寻宝一样各地搜寻天外之物。我直到现在才知道。据说内行的人都称这类行业为宇宙房地产业。当时《滚石》杂志把该年代称作JUNK(破铜烂铁的年代),指的是社会进入了再回收利用的年代,很多乍看之下是新的东西,其实只是换过了一层包装,本质还是一样没变。但村上本人却认为JUNK是个被过度评价的年代。我觉得这个说法很有趣。尤其生存在三十年后的今天,更是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