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去西班牙的时候,就我们四个人。住宿附近的街道两侧是一排排的悬铃木。一整个星期下来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次同样的路,以至于后来在欧洲其他地方看见相似的街道与树的时候,我只会想起在阳台上往下俯瞰的巴塞罗那街区的景色。所有重要的景点与建筑几乎都坐落在同一条街上。
W总是很早起,可以说是我们当中第一个起身的,提前一小时起来打扮化妆。
电梯是手动的。红绿灯的提示音也不太一样。我们试了好几家churros,最流连忘返的是在广场旁,一间人不多,十二点就打烊,店里位置不到二十人的小店。店主是个老爷爷,脸上一直带有微笑。他们家的巧克力酱是带有黑巧克力的涩与白巧克力的甜但不腻的组合。我们去的那天有人在附近的教堂拍婚纱照。整个广场都是鸽子。这里的鸽子不怕人。
夜晚去看了会唱歌的喷水池。街边卖着几欧币的纪念品,摊开来就像夜市。在法国看到类似的地摊,贩卖的巴黎铁塔钥匙圈是会发光的。
行程的最后一天,不幸的,只有我一个人轻微地患上食物中毒。或许是每天在市场吃生蚝的缘故。以及每一餐都必点的sangria。对了,还有无法用言语描绘的,照相机拍不出来的,圣家堂在傍晚的阳光照耀下穿透玻璃彩绘流溢进来的光。我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身处天堂。
贰。
莫纳的故居像是从画里长出来的一样。从他自己的画里。每个人都在排队。前方一个韩国导游正在解说。我只听懂一半。那之后第一次去尝试米其林餐厅。
法国人的松弛像是刻进基因里似的。我想起之前在去往Gatwick机场的火车上遇到的,一个优雅的法国女人。夜晚的船只经过巴黎铁塔。我和G拍下了彼此和铁塔的照片。塞纳河畔上全是人,有的约会,有的喝酒。
巴黎地下水道的恶臭是我这辈子无法忘记的。
叁。
和Z去瑞士是在毕业以后。我们住的airbnb,女主人是中国人,其中一个租客的朋友是个瑞士籍的德国混血儿,某一天出现在厨房里,有一阵没一阵聊了几句,超级绅士又超级帅,仿佛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人还特别好,会四种语言。在瑞士的几天我们都一早起来准备好便当,以Bern为中心点,每天往返不同的城市。在瑞士我迷上了lemonade,虽然夏天不断被蜜蜂吸引这件事情有点难以适应。我们最终没有尝试滑翔,着实可惜。遇见好多韩国人,他们似乎受到《爱的迫降》的宣传影响。我们还尝试了truffle 冬日必点菜单。那之后我有好一阵子不敢吃和黑松露有关的食物。
在瑞士的时候,就不得不走近卖表的店参观。每一只表的细腻之处,隔着玻璃也能看见。指针每走一步,我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坐着缆车前往最高的山脉顶端。整座山在我面前延绵的展开的震撼,比电影镜头能给到的更加震慑人心。
喷水池旁的饮用水真的很好喝。
肆。
我在未遇到最终的项目搭档之前,被邀请过去温切斯特的校区,参与游戏发展部的学生的项目发表提案。从南安普顿坐巴士去要近一个小时,那天路上起了很大的雾,好像整个人陷入魔障里一样。整个公路除了我们没有别人。前几个月我和Z就经历过一次,因为烟,或是雨不太确定,但绝不是雾,不是那种萦绕着你转的。
有过那样的时期,把去阿姆斯特丹和布鲁塞尔的事情当作是我和Z两个人的秘密。我只把他们写进送给Z的书里面。在下雨的小镇,四下无人,坐在面向河岸的长凳上,同撑一把伞,等雨停。
过了淡季的橱窗内展示着一个又一个的女郎。我们去看了梵谷的画展,那幅著名的向日葵,还买了手巾当纪念品。快艇经过的港口旁,有着一个从未能想象的,巨大得仿佛能塞进几百辆车的自行车库。当时应该有拍下郁金香的照片的,不知道去哪儿了。就和人生中很多东西一样。你记得有这样的存在。但找不到存在过的证明。每次旅行都在赶飞机,但我尤其记得2019年这种事情特别频密。在西班牙的时候。去往荷兰的时候。
我们最终都没尝试大麻蛋糕。 更别提迷幻菇。
伍。
维也纳。在这之前,这个国度听起来像是虚构的。如此不真实。《昨日的世界》里对于它的描述更是魔幻。我到访过一间琴行,店面装潢看起来不起眼,走进去发现里面的琴不是天价,就是非卖品。他们说这些是表演家专用的。大部分都只出租给表演厅。单是金色大厅就出租过好几次了。人生就是体验。所以我厚着脸皮坐在那一辈子也买不起的琴面前,用拙劣的技巧弹着我还没完全熟悉的歌。那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感受。音符在我的手指下产生我从来没想过竟然能存在于这世上的,无可言语的美妙回响。只要微微施加不同的力,它就仿佛唱着全然不同的一首歌。后来我们在金色大厅看了一场音乐剧。去了House of Music。
维也纳的餐馆大多下陷,总是难以窥见全貌。英国也有类似的建筑结构,尤其巴斯。去布达佩斯的时候去了著名的澡堂。那是我在巴斯的时候都没去过的。有个很帅的西班牙小哥,Y总是试着搭讪。在西班牙感受过的热情后来移植到了我们身上。
陆。
罗马的许愿池前总是聚满人,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我对罗马印象最深的是至今仍屹立在此的建筑物,不管是斗兽场,还是万神庙,以及凑近的时候岁月留下的斑驳。
我想起有一次去伦敦住在青年旅舍的经历。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对伦敦谈不上喜欢。经常有持枪持刀突袭事件。清洁工的态度极差。捷克就不一样了。我很喜欢捷克。
伍。
维也纳。在这之前,这个国度听起来像是虚构的。如此不真实。《昨日的世界》里对于它的描述更是魔幻。我到访过一间琴行,店面装潢看起来不起眼,走进去发现里面的琴不是天价,就是非卖品。他们说这些是表演家专用的。大部分都只出租给表演厅。单是金色大厅就出租过好几次了。人生就是体验。所以我厚着脸皮坐在那一辈子也买不起的琴面前,用拙劣的技巧弹着我还没完全熟悉的歌。那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感受。音符在我的手指下产生我从来没想过竟然能存在于这世上的,无可言语的美妙回响。只要微微施加不同的力,它就仿佛唱着全然不同的一首歌。后来我们在金色大厅看了一场音乐剧。去了House of Music。
维也纳的餐馆大多下陷,总是难以窥见全貌。英国也有类似的建筑结构,尤其巴斯。去布达佩斯的时候去了著名的澡堂。那是我在巴斯的时候都没去过的。有个很帅的西班牙小哥,Y总是试着搭讪。在西班牙感受过的热情后来移植到了我们身上。
陆。
罗马的许愿池前总是聚满人,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我对罗马印象最深的是至今仍屹立在此的建筑物,不管是斗兽场,还是万神庙,以及凑近的时候岁月留下的斑驳。
我想起有一次去伦敦住在青年旅舍的经历。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对伦敦谈不上喜欢。经常有持枪持刀突袭事件。清洁工的态度极差。捷克就不一样了。我很喜欢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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