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10日

187。阴天与露水

壹。

十月朝气喷薄的清晨,我和T两个人散漫地在校园四处走动。一路上我犯困得很。眼皮经不住倦意地倾于闭合。好想要睡到八点。就像H一样。我羡慕他甚至可以自行安排时间表,像个游刃有余地的大人,永远只在必要的场合里出现。多雨的季节使得景色像一张经过聚焦与锐化的滤镜,鲜明无比。这些被细心照料与呵护过的植物都看起来比平常要浓郁有精神。与我截然相反。园丁伯伯弯腰修葺着灌木,咔嚓一下抖落了好多片叶子,不知道有没有毛毛虫摔下地。我想着下次也要像这样趁着体育课偷懒绕着校园游荡,T却说这是最后了。

贰。

奥雷里亚诺的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神奇午后我也曾有过。只不过对象不是冰块。而是一座墙。一座隔着监狱的墙。就像早期因失眠症而变得无人问津的马孔多。住在对岸的人每天都活在朦胧空洞的梦城里,醒着做梦。想睡并不是因为疲倦,而是出于对睡眠的怀念。他们试图抑制失忆。然而忘却的速度早已赶上病菌本身对脑神经的侵害。我比较愿意当少数那些摇着铃、尚还清醒的人,戍守着造梦者吉普赛人走后好一段时间内的平静,只待以一座城市为名的你有一天不再做梦。马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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