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25日

289。不是故意在深夜发文

壹。

Y私信我几天了,她不经常这样找我,于是在她又一次问起什么时候有时间和她视频通话的时候,许久不用的直觉一激灵地褪去了钝感。而事实是,在Y的事情上,我总是莫名其妙的,从未出错。老实说我到现在依然无法想象Y有了自己生命以外的生命。整件事情听起来比任何拉美作品还要魔幻。正是那一个瞬间,让我觉得自己在十五岁以后的一个十年,又来到了一个划分界限的阶段。或许这当中J也有点功劳在。

贰。

爷爷还在的时候,总是会骑着摩托车往家里送报纸,在他行动还方便的时候。每天好像就借着送报纸的缘由准点出现在家前。有的时候刚从芭里回来,有的时候是准备去的路上。我记不得上次翻开报纸是什么时候,但应该是在家里的客厅。地砖专有的冰冷的触感还有总是粘在指尖上不宜洗掉的墨水味是我对于翻阅报纸的全部记忆。那之后已经好多年没怎么关注新闻了,偶尔会在推特刷到,那也就是全部了。我到现在都不认为知晓新闻会让生活变得不同,也不确定这样会不会让我变得冷漠。

叁。

那是冬天的某一天。天色四点多就暗了。课堂结束以后,包括我在内的几名学生在教授的带领下,一帮人一起搭巴士去市中心,以学生优惠票的价位买到了位置还不错的入场劵。当时只有我们几张年轻的面孔。歌剧院里大部分是乐龄人士。那是人生中无法再次经历的时间旅行。就在蝴蝶夫人登场的一瞬间;灯一暗下来,时间像是被借走了,暂时长在她身上。我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时间可以那么短又那么漫长。在她消耗的等待中,度秒如年。消瘦的,又何止她的心。

肆。

我想起利明顿的那个下午,雨犹豫着要不要下的天气,我们沿着河边,漫无目的地走。走到快要接近港口的地方,阳光从地平线的海面浮了上来,一群海鸥排成V字队形,嬉戏般地低空来回掠过水面,像一幅画,又像电影中永远不会聚焦在拍摄;一笔带过的场景。低像素的手机镜头无法还原我眼中的世界。那一瞬在我眼睛里构成的,是一种罕见的完美构图。我只能在再次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用文字记下。

伍。

我有的时候会记得梦,尽管多数时候都不记得,尤其噩梦。醒来的时候只会有一种后知后觉的,对于做梦与否的感知。最近总是做梦。不总是好的。那天我梦到了自己坐着巴士从南安普顿市区坐到最终站。那是我在当志愿者的时候去录音棚与路易他们的乐团进行录制的一天。也是我人生中最能感受到乐队归属感的瞬间。那个午后很温暖。忘了是谁在结束的时候,抽了一支烟,然后目送我搭上巴士离开。我望着对方的侧颜很久,直到淡出视野。那是我第一次与他对话。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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