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16日

288。波丽露

壹。

有一阵子一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见过的,那些字。它们最终在歌里留下印记,却遗失了根。那是一种迷失的恐慌。我一度以为它们源自池袋天文馆里的那片星空。但不是的。不完全是。比那还要早之前,我就遇见了。在那些字句还没转换为其他形式以前。直到我再次翻开那篇名为波丽露的文章,是那么写的:

「在我花了几十个小时,越过几座海洋,经历过几十年的成长,思念外婆千百回以后,才真正知道,在花开的最美满的时候,你不移开视线的看着它,在你眼前,开始凋零的瞬间,没有惊叹,没有怜惜,你只是知道,你正在看着一朵这世界上最绝美的一朵花。这就是波丽露。当你拥着,或被最爱的人拥着,你顺着他的脚步,或踩在他的脚背上,你们一起没有方向的旋转,不用数着节拍,任由他的爱情带你去任何地方,让他的手握你的手心,而你闻着这一个你所认识最深最久的人,胸口的味道,让他在你的耳边开口,却不说话。」

波丽露。这就是为什么我写下了它。

贰。

并不是因为看见了一闪而过的金色,或是其他联想,就是偶然的,想起那幅在维也纳美景宫里被展示的,名为《吻》的画。我记得我坐在那幅画面前很久很久,想要用眼睛去记得,但不禁想若是在不知道画的名字的前提下,我看见的会是什么。整幅画用色最多的地方是金箔的天空。一对相拥的人在盛满花的崖边缠绕。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是恋人吗。为什么一方下跪呢。她闭上眼睛是因为幸福吗。我只看得见女人的表情,在完全看不到身体体征的情况下,我能否如此确定她就是女人呢。我想知道落下的那个是吻吗。是那种轻如羽毛的,还是那种直到世界尽头的。又或是因为靠得太近而从观看者角度产生的视觉错位。为什么那么肯定是一个吻呢。有太多冲突的地方和遐想空间,让这幅画显得更有魅力。我甚至没办法排除他们想要殉情的想法。

每一次我想起这幅画的时候,结论都不太一样。

今天想起的时候,我觉得那是波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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