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我不是每天都会想写点什么。今天会想写点什么的动机有好几个,一时间不知从哪个开始说起。送给H的书是今天到的,买的是盲盒,拆箱的时候我也很惊喜。是米勒的《每一句话都坐着别的眼睛》。我大概两个月前读过,是我非常喜欢的文字类型,也特别意识流。所到之处没有停留的地方,只能一直跑。和昆德拉不一样的是,后者的字是有呼吸的,可进可退,可反复。是否这可攻可守的姿态正是轻与重的另一种表达呢,我不禁想。我才发现时间是挤出来的。起初强迫自己每天都看点什么,什么都好,是基于一种自律,后来像所有的瘾一样,成了那种心甘情愿被困住的囚徒。
贰。
见T的那个周末,去的不是记忆中的糖水店,而是一家口味烹调非常正宗的葡萄牙餐厅。在吉隆坡就没有你找不到的。以至于我后来在这餐厅又再消费了一次,和W一起。上次和T见面是在J出国前。我看着眼前的T,猛然觉得自己有一瞬间好似不认识对方一样,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就像我能一眼看出来J没变一样,我也一眼就知道T有了变化。是什么呢。多出来的耳洞,还是想镶上牙钻的冲动。那是一种多年的羁绊逐渐消失的预兆。又或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感受到人生的轨道剧烈晃动。谈起认识的人,我好像又从没认识过他们一样。
可能要怪J的感染力。我不知道我们可以那么即兴。像是很突然的说了再见,又很突然地决定陪T去打耳洞。左耳和右耳处分别打了一个。捧着手机录屏的过程中,我偶尔会握住她。她的侧脸是这样的吗。我有多久没看过她皱眉的样子了。她甚至才发现我做了近视手术。哦,我原来没说过吗。我不知道第几次跟自己的认知达不成共识。后来她快在我面前晕倒,整个身体维持不了平衡,向我倾斜,但我却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支撑她。然后我们都坐在了地上。上次这样是什么时候了呢。我才记得我曾经有一阵子很喜欢朋友之间的肢体接触。是在411房还是403房的时候呢。但我和Y就不会这样。我的问题还没有答案,T就和W擦肩而过了。
之后我和W在一间冰淇淋点中找到人生口味。我又想起五月的时候一起去汉江的事情。可以问很轻的问题。可以不用变得沉重。她的人生难题一直是比较好解决的那一种,所以面对她的时候我总是比较有盈余的状态。
那一天是以D与调酒师朋友谈话的过程中喝得太尽兴、最终导致我负责开车的局面结束的。虽然我总是那么想,但此时此刻回忆起这些的时候又禁不住地再问,人是否就为那么几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而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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